“对不起。”康瑞城在沐沐面前蹲下，看着他，“我下次不会了。”

她没有送穆司爵，始终守在床边等着沈越川醒来。

“叩叩”

言下之意，这把火是穆司爵自己点起来的，应该由他来灭。

“我们猜到你会发现，没准备太多。”苏简安说，“小夕帮芸芸买了婚纱和首饰，其他的，我们想等你一起商量。”

他的目光像窗外的夜色，寒冷，漆黑，深沉。

沐沐很小的时候，康瑞城不愿意把他带在身边，也很少去看他，就是因为他的亲生母亲。

许佑宁走过去，替沐沐扣上外套的纽扣，转头问穆司爵：“越川住在哪里？”

陆薄言亲眼看见，驾驶座上的人是康瑞城，康瑞城却找了一个叫洪庆的司机顶罪，他则是去了金三角追随康晋天，逍遥法外。

许佑宁终于转过弯来，却愣住了。

沐沐本来还有些睡眼惺忪，看见陆薄言后，整个人清醒过来，挺直腰板叫了一声：“叔叔。”

许佑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是从穆司爵的语气听来，事情应该很严重。

“是。”阿光接着说，“东子告诉医生，周姨昏迷后一直没有醒，今天早上还发烧了。康瑞城应该是怕发生什么事，不得已把周姨送过来。”

吃早餐的时候，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，许佑宁和苏简安都吃得很慢，反倒是沐沐，完全是以正常的速度在吃。

她只是看着他，眸底翻涌着什么，滚烫而又热烈，有什么呼之欲出。

他没有告诉爹地，刚才他跟爹地说的那些，都是佑宁阿姨叫他这么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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